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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.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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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伊被谢映搅弄了个天翻地覆, 呼吸艰难, 连舌头也被亲麻了,却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。她终于在男人让她换气的空档得以吐字:“舌头…疼……不不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里有委屈,有撒娇,还有责难, 谢映笑了笑, 这才停止吻她,问:“喜欢吗, 伊伊?”

    朱伊瘫软在男人怀里, 红着脸摇摇头,在他炽热的逼视下又点点头。哪个女孩会不喜欢所爱之人的亲吻呢, 摇头不过是害羞罢了。偏偏谢映还要追问到底:“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?”

    朱伊将脸转向他胸膛, 躲起来不愿回答。

    谢映轻笑,也不再逼问。朱伊原本牵着衣裳遮挡前胸的手,早已在亲吻中改为无力地抓着男人的衣袖。谢映低头看去, 自然是曼妙风光尽展,这脂玉似的珍物简直让人想将她揉进自己骨血融为一体。他接下来也的确这样做了。

    朱伊一声惊呼,再次被谢映以口封缄,他……居然……等谢映的唇离开,朱伊才抽抽搭搭道:“你……怎么能……”他怎么能动那里。

    谢映手上的进犯不停,同时往她耳朵里轻轻吹气,温声恳求:“伊伊,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, 你就让我一了心愿可好?”

    朱伊理智深处知道应该拒绝, 但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哪里抵受得住他这般行事,自是落入了精心编织的温柔网中。朱伊眼底泪光莹莹,却与上回被谢映强行检查不同,轻飘飘的无力感从她骨子里漫向血肉,融入她的全身,只能任由他摆布。

    谢映的房里虽置着冰,但两人都是周身滚烫,朱伊额间蒙了层薄汗,微潮的发丝贴在她嫣红的脸颊,她慢慢闭上了眼睛,是出水的净莲,又是绝艳的牡丹,难以用哪一种花朵,来比拟她此刻的美丽。

    这样的美足以逼得任何见到的男人狂乱,因此,朱伊突然就被谢映扣紧腰肢换了个姿势。因朱伊的背上还涂着药,不能躺着,谢映便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身上。朱伊一下就被激得战栗。她虽不知他具体欲施何为,但面对面坐在他腿上,虽隔着布料,她也感受到那来自男性的昂藏勃发的侵略,已不是硌人能形容,而是骇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这样……”朱伊一反先前的柔顺,开始拍打推拒谢映。但她抗拒的语言中带着如此动听的低泣,产生的效果其实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可谢映终究是心疼朱伊的,他用力闭了会儿眼,复又睁开,道:“别怕,伊伊,我只是抱一抱你,不会做别的,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谢映在魏州时就常因朱伊大半夜的起来换裤子,他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,想要,那就一定要得到。但在这一刻,他更不想委屈了朱伊。

    朱伊这副身子骨与谢映这能领千军万马称雄的身躯相比,堪称幼嫩娇弱,谢映力气稍微用大了,都怕把她弄痛弄伤。更何况无论以谢映对朱伊的怜惜,还是以他的自负和自制,都不可能对朱伊做出完全强迫的行为。

    他在试探朱伊的底线,将她的防守一次次往后逼退。上次朱伊哭得伤心,谢映对她倾诉爱慕,又挨了巴掌,才让她原谅了他。这次他已经进了一大步,自然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谢映将朱伊放在了凳子上,检查她的后背,先前的小水泡全都消褪了,他便问:“公主现下感觉如何,可还有痒痛之感?”这药膏连毒蝎的毒也能遏制,对区区毛辣子的毒性绝对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果然朱伊道:“已经没有痒痛感觉了。”

    谢映便将朱伊皱巴巴的且被汗水濡湿的衣衫放在掌心展了展,再帮她拉起来穿好。

    朱伊转过头,看着眼前这个轻易就能叫她心神不定的人,突然伸出手指去摸了摸他挺直的鼻梁,谢映微怔,抬眼看朱伊,只听她道:“谢映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皇后定要让你娶别人,父皇又叫我另嫁了人,我们两个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谢映重新抱住了朱伊:“没想过。我从没想过你会嫁给别人,你只能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谢映笃定的语气,让朱伊安心了些许。她刚想将脑袋靠向谢映,额头却被对方拿手指一戳。朱伊捂着脑门,怒视他:“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谢映道:“既然说到这个,正好臣也有话想对公主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又来了,臣又来了。朱伊心里莫名打鼓。

    “公主之前说容萧是你的好友,那我想问问公主,在你心里,我又是个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为何又提到容萧。但是朱伊也不知道,谢映到底算是她的什么人。她自己之前没有认真想过,其实还是不敢深想的缘故。

    朱伊的沉默让谢映的眉皱起来:“难道公主是想让臣做你的男宠?只想玩.弄我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朱伊呆滞了。他是怎么想出把男宠这个词安到他自己身上?还玩.弄他?便道:“你简直在胡说!”

    谢映道:“若非如此,那公主为何愿与臣亲热,却压根不让臣参与你的事。既然公主占了臣的身心,若是真心待我,就该把我当你将来的夫君看待,给我应有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朱伊简直要被气笑,还占他身心?明明是他对她……但想到他自称为她的夫君,她心里又砰砰跳。算了,朱伊上下看看谢映,毕竟人家有这般倾国倾城的姿色,觉得被占便宜的人是他大抵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朱伊便道:“我知道了。世子说的有理,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谢映嗯了声:“不管公主以前如何,但是以后……我希望公主有任何事都能先想到找我,而不是找容萧或是别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朱伊见他如此介意,便哄着他道:“好好,我知道了,一定。”

    朱伊回到自己的厢房,绵风早就焦急等候多时了,公主去找世子,居然一去就是这样久。当绵风再看到朱伊有些皱的裙子,又听她叫备水要沐浴时,更是神色大变,连为朱伊取干净衣裙时手都在抖。

    莞清躲在门后偷听到了,她看看朱伊的背影,眼珠子转了转。

    绵风见朱伊头回要自己沐浴不让人伺候,在净室外头走来走去,着急得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 朱伊泡进水里,低头看着身上陌生的痕迹,尤其是那丰盈处满布的红痕,想起谢映先是用手,而后又埋首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开。而她自己,仿佛受他蛊惑般,居然只是轻挣了两下就随他索要。

    朱伊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,她将头侧枕在木桶边缘,过了好一阵,极低声地道:“谢映,你千万不能骗我,负我。”

    莞清为朱伊奉茶时看到了她颈间的一点红迹,确认了她的猜想,莞清退下后便悄悄从自己包袱里摸出纸和苇管笔,躲在净室里迅速写了封信。

    朱伊唤来自己最信任的太监,交代道:“常临,莞清方才见了我似有躲闪的样子,你把她看牢些。”

    朱伊此前就怀疑过她被朱黛迷晕那次,是身边有人背叛了她,且她最怀疑的人便是这个莞清,否则这次来寺里也不会带上莞清。为了就是若能叫莞清露出马脚,她一旦确认就好在宫外处置了对方。

    常临领命下去了,当天夜里,常临果然交给了朱伊一封信,说是莞清交给寺里一个和尚的,那和尚已被他给搁倒了。

    朱伊展信迅速看了内容,这字故意鬼画桃符,不叫人看出何人所书,大意是——“禧贞公主引诱世子,已献身于世子。”没有写送信的对象。但这并不难猜,能在隆国寺安排和尚作眼线,又有关注她与谢映如何这动机的,大体是皇后,或者是太子?

    朱伊气得手指打颤,她自问从来都厚待宫人。就是不知这莞清从一开始就是皇后安插来的,还是后头被收买了。但要除掉莞清,需得抓她个现行才好。便交代了常临与绵风继续注意着她。

    第二天,谢映便哪也没去了,亲自陪着朱伊去了佛堂,中途有僧人进来禀报:永安公主与驸马到了。

    朱伊一听大姐到了,赶紧起身迎出去。

    朱凝今年二十有二,比朱伊整整大七岁。她身为皇帝长女,美得不刺眼却很耐看,敏慧识礼,端华大气,应该是最符合众臣和百姓对公主的想象和期许的一位公主了。

    朱伊自有记忆以来,朱凝对她便是长姐如母般地爱护有嘉,她也极亲近大姐。然而在七年前,朱凝在秋狩时摔下了马,头撞在石头上,从此变得痴傻,且有些口吃,如今的心智约莫就在七、八来岁。

    太后有心将朱凝长留内宫,但架不住老天爷要牵红线,成国公府的嫡长子容霆在朱凝出事前就对她情根深种,宫里不嫁朱凝,容霆一等就是六年,时至二十五岁虽仍未娶妻纳妾,这般诚挚,自然打动了上头。

    相携而来的可不是就是那对新婚夫妇。

    容霆身着黑色锦袍,长相精致,气质却是从小被扔进军营操练出来的狂悍,就像头桀骜难驯的狼。可眼下,他对着朱凝的那神态,那举止,怎么看怎么像只守着肉骨头的大狗。

    “大姐!”朱伊激动喊道,自朱凝上次回门后她就没见过对方了。

    “伊伊!”朱凝比朱伊更激动,一看到她,立即挣开了自己驸马的手,跑到了妹妹身边。

    朱凝口齿不便,容霆主动帮她说了:“禧贞公主,我与阿凝才从琦山避暑回来,阿凝知道你在隆国寺,就要过来寻你。”

    朱凝髻旁插着累丝嵌蓝宝蝈蝈翘头簪,身着水蓝裙角蹙淡金玉兰纹的襦裙,娇妍得像朵新开的蓝凤仙,因为心智的缘故,雪白的心形脸还带着稚气,格外的招人怜爱。

    容霆的目光全跟在朱凝身上,面对朱伊这等丽色,除了最初打招呼看了看,后头连眼风都不带瞟一下。

    朱伊对容霆很满意,道:“姐夫,我与姐姐说会儿话。”这里的说会儿话自然是指悄悄话,姐妹两个拉着手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朱凝道:“伊伊,我我,虽成亲,但最,喜欢,还是你。”她总觉得自己离开皇宫,有种抛弃了朱伊的感觉。

    听朱凝磕磕碰碰把这句话说完,朱伊心头一暖,嘴上却逗道:“别,让姐夫听到了,不知多讨厌我。你还是最喜欢姐夫吧,我还等着姐姐快些生个小侄儿给我抱。”

    朱凝满面通红,大概是知道生宝宝是怎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朱伊就笑着抚抚朱凝的发鬓,问:“姐夫可有与你说,以后你们是住公主府,还是住成国公府?”

    朱凝道:“公主,府。”

    朱伊的心这才放下。朱凝情况特殊,成国公府太复杂,公主府单纯些,逢节才去夫家点个卯最好不过。

    屋里两姐妹在说话,留在外边的容霆却是打量谢映:“禧贞公主居然能劳世子大驾,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”

    谢映瞥他一眼:“圣命难违。”

    容霆哈哈地笑,脸上是“我还不了解你”的神情。谢映不想做的事,他有许多种方法推掉。就道:“我看着不像。你手底下有女军士,用得着自己贴身保护公主?”

    这贴身二字实在说得涵义丰富,谢映都懒得理会,只问:“你和永安公主打算在寺里住多久?”

    容霆道:“行李都拖来了。阿凝想住到禧贞公主回宫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容霆有些头疼。朱凝太依赖朱伊了。他和朱凝洞房那晚,朱凝害怕,不停地喊伊伊,他也狠不下心,只胡乱亲了一通,两人到最后也没成事。这一心软,心软到了今天他都还没做上新郎。“伊伊”这两个字,对容霆产生的阴影可谓巨大。

    朱凝有了妹妹,就忘记了驸马。她当晚要和朱伊一个屋,容霆只好独自住到了谢映隔壁。

    一个人实在孤枕难眠,容霆就爬起来去敲了邻居的门。

    谢映打开门,冷着脸问: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容霆委屈:“一个人睡不着,你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谢映最后还是站在了廊下,陪着新婚的容霆吹山风,容霆忽然想到:“阿映,你现在享受的可是驸马待遇!”可不是嘛,跟他这驸马住一排屋,一起望着对门的公主。

    谢映嗤笑:“我怎么就享受驸马待遇了。难道不是你在永安公主眼里,就是个侍卫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对着擅长向兄弟插刀的谢映,容霆感觉心脉更淤堵了。不过他也知道,谢映若是新婚,绝不会站在外面吹风。

    容霆蹲下来看着对面:“我的目标,就是取代禧贞公主在阿凝心里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这个角度选的好,花木中的缝隙形成了个半月形的洞,他正好能看到朱凝那屋子里的微光。

    谢映站在容霆身边,顺手拍拍容霆的肩,示意他继续努力。

    “阿映……”容霆被谢映难得的“温柔”举止触动,他仰起头望着谢映道:“还是你最好,每回我需要你的时候,你都在我身边!”

    谢映撩起袍子,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,再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容霆。

    受了谢映的鼓舞,容霆第二天就拿出了雷霆手段,准备先白天,后晚上,慢慢把媳妇儿骗回自己屋里。

    朱伊快晌午才从佛殿回来。早上她离开时,朱凝再三叮嘱中午要去接她。也不知朱凝他们游寺回来没有。

    朱伊来到容霆房外,听见模糊的声音隔着门传出。

    男子的声音有点儿可怜:“阿凝,你帮我揉一揉,揉揉就不痛了。”是容霆。

    朱凝心疼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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