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第 29 章

言之下，合同异常顺利地签了，曹默更是高昂，就喜欢爽快人，继续干杯喝酒！

    临走之前，俩人还恋恋不舍一番，约好下次一定不醉不归。

    出来后，陈善脸色铁青，曹默不容易醉，可今晚心情不好，这么多酒下肚，意识开始不太受自己控制。

    她高兴地蹦到陈善面前，似邀功地说：“陈总，我今晚表现是不是很棒呀？”

    满口酒味，陈善气得不行：“下次你敢单独和他出来喝试试看！”

    “你干嘛呀，我那么努力帮你把生意谈好，怎么也没有夸我一句？”

    陈善更是生气：“你看看你这样子，哪个女人像你的？”

    他身边那两员工觉得尴尬，其中一个壮着胆说：“陈总，今晚没什么事我和小玲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陈善点点头：“天这么晚，你负责安全把小玲送回家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赶紧喊了一辆车，还不忘转头看一眼，陈总居然把人家强硬地抱上车！

    坐下车后，曹默安静了一会儿，陈善嫌弃她酒味，却把地方一大半空出来让她躺好，她睁开眼，心里翻滚得不舒服，见他一直一个姿势坐着没动，声音不大不小：“陈总，你真好看啊。”

    陈善有点反应，回过头瞥她一眼：“你活该难受，喝那么多酒，要不要水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，你前几天还喝醉了，是我把你扶上床的，你怎么这么没良心，我对你那么好，我还给你冲蜂蜜水……”

    她念念叨叨自己说一大堆，后面陈善已经听不清，车走不平的地方垫一下，她又带着鼻音说：“陈总，还是停一下吧，我想吐。”

    吐完舒服不少，陈善把她抱上车：“不要再说话了，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曹默找了一个适合的环境，到底是嘀咕了一句，陈总，你的怀抱真暖和啊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周末，曹默不用上班，一觉睡到自然醒，陈善早已经不在，做老板得也是辛苦，一年四季没有休息天，王妈给她熬了小米粥，脸上的笑挡也挡不住。

    曹默很奇怪：“王妈，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王妈想到昨晚开门的时候，陈善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，还小声叮嘱让她动作轻一点：“我能有什么开心的事，你们好我就高兴。”

    打开手机，有好几个人给她发微信，最多得是王泽，问她情况怎么样？昨晚的同学聚会很抱歉之类的，曹默回了他不要紧，本来跟他就无关，反倒她要好好感谢他的鼎力相助。

    还有她表弟，说他妈天天在家不让他安生，姐，我这两天就过来找你，舅舅说你在那边混得很好，以后我要跟着你。

    她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她姑姑，问问到底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“默默，姑姑不好意思找你，你那边要有地方我就让他过去，要是没有就算了，你一个姑娘还没毕业，先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    她用得都是自己工资，陈善给她的卡她只往家里打过钱，幸好现在不用她花什么钱，工资大多数都还存着。

    “姑，你让天玺过来吧，我帮他找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，默默，看着他，别再让他玩游戏了。”

    另外琦杉也给她发了消息，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，一起去喝下午茶，琦杉有好一阵没找过她，曹默本想去看看球球的，却在下面看到姜梦昨天夜里也给她发了条信息。

    【姜梦：曹默？睡觉了吗？】

    她们微信也是大二那次加的，加完到现在，这是她第一次找曹默，她迅速的回复了一条。

    【momo：不好意思，昨晚睡着了，请问你有什么事吗？】

    过好久都没回，曹默便答应了琦杉，下午去看看球球。

    小婴儿长得特别快，上次球球才刚会爬，这次搀着他手，他能歪歪扭扭走几步，大眼睛特别神气，笑眯眯看着人。

    琦杉见她抱着球球逗来逗去，笑着说：“喜欢你自己也生一个啊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曹默从来没想过，她绝对不会轻易生孩子，因为生下来就得负责，包括琦杉，虽然孩子生活条件很好，但在外人眼里就是个私生子，曹默绝对不会让自己孩子成为私生子的，哪天等她想生，也要在一个幸福美满家庭里面。

    曹默岔开话题，问道：“最近怎么没看你在群里聊天？”

    没错，那个群曹默还没有退，虽然她在里面一句话没说过，不过无聊时却可以刷刷消息，里面绝对堪比宫斗大戏，明明男人都不一样，也照样斗得十分精彩，拉帮结派，琦杉就属于老好人类型，怎么说都行。

    她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：“我们家老马最近过来得勤。”

    “那很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还得要感谢你上次的建议，他真的一点都没发现，过会儿我请你吃饭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，我也就随口一说，等下我就回去了，我来是看看球球的。”

    琦杉脸色变得低落：“默默，你是不是看不起我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？我昨天喝了酒，今天真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老马说得，”琦杉很诚实地全告诉她：“他让我离你远一点，说我心思没有你重，可我觉得他说得不对，你比那些女人好多了，哪里有什么心思？”

    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反而不好接，她没对琦杉存过什么不好心思，人又没有得罪过她，还会经常找她，但她的确不想沦落为和琦杉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她到底还是和琦杉去吃了这顿饭，球球没有带着，被保姆抱回房间睡觉了，吃得是曹默最不爱的西餐，幸好她本身就没胃口，吃什么都行。

    琦杉问：“默默，你是怎么讨你们家陈总欢心的啊？”

    陈善那心思，她怎么知道讨他欢心，反正长期总结下来，当他心情不错时，卖卖萌撒撒娇有用的，但不能违背他原则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讨他欢心。”

    琦杉觉得她是故意在骗她：“还说不会，我听那些姐妹儿说陈总最近收心不少，你真厉害！”

    “跟我没什么关系，可能这段时间他对女人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琦杉叹叹气：“要是我家老马能这样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曹默忍不住问：“琦杉，你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嘛？带球球逛街去美容院，事情也多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很无聊吗？每天做这些。”

    琦杉优雅地吃一口牛排，这招是她特意学得，学好之后，她就对牛排情有独钟，但凡请人家吃饭，基本都是牛排。

    “啊？怎么会无聊，做这些都很有意思，我不喜欢上班，以前上班，每天累得要死，赚得钱也不多。”

    果然每个人价值观不同，追求也不同，起码曹默和她聊天中，很难改变她的想法，不管怎么说，她不是个坏人，还是可以做朋友。

    快要吃好时，琦杉不经意一瞥，突然脸色变得惨白，曹默一边问她怎么了一边顺着她视线过去，从二楼下来一个女人，她不认识。

    琦杉站起来：“默默，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她没多问，跟着她站起来打算出去，哪知道那女人已经朝她们过来。

    穿得很时髦，露胸的小西装，人非常干练，不过年龄看起来不大，头发微卷，妆化得很精致，一看就是有生活品味的，难不成这是马总原配？应该不可能，要是有这种原配还想着外面这些胭脂俗粉，才真叫人不理解。

    她站到琦杉面前，琦杉气势立即全无：“呦，见到我躲什么躲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女人瞥了瞥桌子上还没吃完的牛排，满脸讽刺：“你吃什么牛排啊？你就应该去吃鸡。”

    “冯娆娆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
    女人一点没畏惧：“过分？对谁啊？你吗？你配吗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我朋友在这儿，我不想和你多说，我们先走！”

    曹默也觉得她很咄咄逼人，不过她应该猜到她是谁，马董的女儿吧？按道理对琦杉是很讨厌，要是她爸出轨找小三，她绝对能一巴掌扇过去，可有钱人这些问题又不能避免。

    女人又把目光转到曹默这儿：“你小姐妹？又做了哪家二奶啊？”

    “冯小姐，我觉得对一个人尊重是最基本的。”曹默站在这儿，可一句话没有说。

    “尊重？对你们吗？想要人家尊重，也得要看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
    琦杉终于有些底气：“你说我可以，你别说我朋友，她没有做人家二奶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不是二奶的朋友？”女人嗤笑。

    “对，她是陈善的女人，陈善又没结婚，怎么能算二奶。”

    女人盯住她，刚刚是不屑的目光，现在变成打量：“你是陈善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曹默不想跟她多说：“琦杉，我们快点走吧。”

    女人没再多说，但曹默有感觉，她是目送她们离开的。

    一到外面，琦杉就抱怨：“真是倒霉，怎么吃个饭都能碰到她！”

    “她是马董的女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她是老马大女儿，人非常强势，有时候我们老马都害怕她，”她抱歉地说：“你刚刚没有吓到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还好，”曹默多问一句：“她和陈善熟悉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不太清楚，不过他们生意人，基本都是认识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结婚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提到这个琦杉有些得意：“没有，都快要三十岁了，就她那么坏，谁敢娶个母老虎回家。”

    曹默不忍心戳穿她，人家不结婚，也许不是没人娶，是她看不上，没办法，这就是命。

    琦杉要请她吃其他的，她也没去，牛排已经吃饱得差不多，俩人便回到家，曹默越想越觉得奇怪，特别是冯娆娆看她那个眼神，充满无限乐趣，她敢断定，这冯娆娆和陈善，肯定有非比寻常关系。

    最让她难过得，以她这个家世，和陈善在一起，才叫做门当户对。

    王妈问她去哪里了？怎么回来一趟神都不在。

    曹默意识到什么，问道：“王妈，你认识冯娆娆吗？”

    王妈脸色一变：“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一起玩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今天我和琦杉吃饭，碰到了冯娆娆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她知道你和陈总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她不知道我会问你这个问题？”

    王妈不想多说：“默默，我是好心提醒你，以后别跟马董那女人在一块儿，冯小姐讨厌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她很熟悉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冯小姐是陈总非常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曹默的心里埋了一根刺。

    再上班时，上面有了消息，说让她尽快去总部实习，不过在最下面的业务部，小K看到这个消息简直无力吐槽：“我以为你去总部做陈总的助理呢？怎么一下子变成底层员工，还不如在这儿，好歹是个总经理助理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是总经理助理，其实什么也学不到，何况，到了总部，总归是离他更进一步。

    快要下班时，曹默问几个要好的明晚有没有时间，她快要离开公司，请他们吃顿饭，算是这些天的照顾。

    陈善又跟消失一样，怎么说呢？他过来得次数不算少，可一离开这里，他便像凭空消失一样，除非在外面偶然碰到，不然就查无此人。

    她已经习惯，或许做人家情人都这样，哪里有什么资格向金主提要求。

    冯娆娆喊他们聚了聚，陆系回来这么多天，并没有什么动作，根据内部消息，陆家老爷子在美国治了一趟，身体没有好到哪儿，他一死，陆家势力肯定会削弱大半，所以在他没死之前，对陆系百分之百有个交代。

    经常讨论这些，陈善渐渐已经平静，每个人都平静很多，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，话题有些凝重，冯娆娆故意扯开：“嗨，陈善，你最近有几个女人？”

    陈善不理她：“你别总对我的私生活有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我上次碰到个自称你女人的，还在想是不是骗子！”

    余城不满意：“你别一找一堆，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不值得，再说，你年纪不小了，等这事完成后，也许可能找个人安定下来。”

    陈善好笑：“你倒来教训起我了，放心，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只有一个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之前那个年纪很小的大学生？”

    见陈善没否定，冯娆娆拍下桌子：“肯定就是我那天碰到的，还挺倔强，不过她怎么和琦杉那个贱人混在一起，陈总呐，你该管管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们现在住一个小区，认识倒有可能，你别吓到她。”

    冯娆娆不敢相信：“陈总，看来您玩起真心啦？还怕我吓到她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真心不真心的，她年纪轻，哪里是你对手，我下次和她好好说说，让她离琦杉远些。”

    冯娆娆想起那天她怂自己的画面，这女人可一点不像陈善说得那么胆小。

    余城不太满意：“你再找找看，年纪小得哪里会照顾你。”不过他倒不是很急，谁知道陈善怎么想得，说不定过阵子就换了个口味。

    曹默洗完澡，上床的时候，微信里姜梦给她又发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【姜梦：曹默，不好意思，这几天我出差没有网，刚刚才到家。】